LingOrm | Keep Wonder (Chinese Version) (FULL)
Keep Wonder (Chinese Ver.) - Chap 12
在一夜長時間證明自己完全康復後，鄺玲玲終於說服Orm Kornaphat讓她重返工作崗位，儘管她仍有輕微咳嗽。
她回到公司時，身體尚未完全準備好，但精神卻焕然一新，清晰而充滿活力。不知是高燒重置了她的思緒，還是Orm Kornaphat的「熱情照顧」發揮了魔力，玲玲重返工作時感到自己宛如新生。曾經無解的問題如今輕鬆展開，優雅而簡單。到中午，她的生產力翻倍，讓她暗自滿意。
午餐後，玲玲召開會議，追趕病假期間積壓的任務。
「總裁......鄺總......」Pey微微皺眉，瞥了眼手機，低聲喚道，打斷了正在報告的經理。
「什麼事？」玲玲語氣變冷，眉頭緊鎖，顯露不悅。她向來厭惡會議中用手機，Pey怎會犯這低級錯誤？
Pey冷汗直冒，嘴唇緊抿，不確定是否正確，但某種本能驅使她開口。這本能正是她多年伴隨鄺玲玲的原因。
「Pey？」玲玲聲音低沉，幾乎是咆哮，咬牙喊出助理的名字，怒氣顫抖難抑。
「Korn 總......她被送進醫院了。」Pey脫口而出，閉緊雙眼。雖顫抖且憑本能，她仍壓低聲音，僅讓玲玲聽見。
「砰——」
突如其來的拍桌聲震驚全場。所有人僵住，尤其是剛發言的新任部門主管，面色蒼白，不知自己哪句話惹怒，垂首待判。
玲玲右拳緊握，猛擊桌面的力道讓手臂刺痛，但這無法止住顫抖。她知道，這不是痛，是恐懼。
她一言不發，棄會議於不顧，臉色緊繃，嘴唇抿成硬線，壓抑急促的呼吸。她連外套都未拿，只穿著乾練的襯衫與長褲，緊握手機，高跟鞋急促響起，大步離開。
「她......怎麼了？」身後傳來一片困惑低語。
「會議結束！」Pey迅速起身，緊跟其後，邊狂撥電話。「鄺總下樓了！準備車！立刻！」
玲玲抵達一樓時，車已待命。她沉默滑進駕駛座，猛踩油門。車速比平時略快，洩露她內心的急切。
Pey跳上另一輛車跟隨。她嘆氣。她的直覺從未失誤。玲玲未說一字，但Pey能感到，Orm Kornaphat對她的老闆意義非凡。因此，得知Orm住院的消息，她未猶豫，即使這意味著打破會議規則。Pey也暗下決心：今日起，她要緊抱Orm Kornaphat不放。
抵達醫院，玲玲依Pey指引迅速前往VIP病房區。她的急促步伐讓Pey幾乎跟不上。Pey比她矮近一手，玲玲的長腿兩步等於Pey三步。Pey咬牙喘氣，幾乎小跑才能跟在旁。
「鄺總？她怎會在此？」Sein抬頭，驚見她。
「您好，Khun Koy。」玲玲雙手合十，向Orm的母親致敬。
「哎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Mae Koy同樣訝異。
「她怎麼了？」玲玲未答Mae Koy的問題，目光投向病房窗，眉頭深鎖，滿臉憂色。
「Korn 總在會議中昏倒，燒得很厲害，我們急忙送她來。」Sein溫和解釋。
「她的身體向來不好......每次生病，都得住院觀察。」Mae Koy語帶憂心。
玲玲眉頭鎖得更緊。她沉默站在Mae Koy身旁，透過玻璃凝視，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Mae Koy偷瞄玲玲。她的深憂顯而易見，拳頭緊握，眉頭未曾舒展，嘴唇繃緊，臉色繃硬。這景象竟讓Mae Koy心生溫暖。
或許是母性直覺，低語告訴她，女兒終於有了真心關愛她的人。
醫生走出病房時，鄺玲玲未等，立即走入，靠近床邊。床上的人疲憊不堪，她的胸口猛地一縮。這是她首次感到如此窒息的痛。她的手指輕觸那脆弱的手，隨後輕握。冷意滲入指尖，幾乎讓她淚流。玲玲攤開手掌，緊握那冰冷的手，彷彿欲將自身所有溫暖傳遞給那脆弱的身軀。她平時冷靜的雙眼此刻閃著淚光。
「Orm......」鄺玲玲喚道，聲音顫抖。
「她現在沒事了......」Mae Koy與醫生談完，走進，輕拍玲玲肩頭。她感受到玲玲的顫抖，柔聲安慰。
「她......」玲玲感Mae Koy在側，立即鬆開Orm Kornaphat的手，站直，試圖壓抑內心的憂火。
「她只是感冒。但她體質弱，總會燒成這樣。每次病了，我們都得送她來醫院......」Mae Koy鬆口氣。
「她現在沒事了，對吧？」玲玲再問，求證。
「對！」Mae Koy微笑，溫和點頭。
「我......對不起......」玲玲低喃，垂首。
「為何道歉？」Mae Koy訝異。
「該是我安慰您......卻反讓您安慰我......」玲玲聲音越來越小，似犯錯的孩子。Pey與Sein見此，瞠目結舌。這真是AW的總裁？
「這不是你的錯......」Mae Koy輕笑。「......你在擔心她，對吧？」
「是......但......總之，對不起！」玲玲深深一鞠躬，歉意中似藏更深的情感。Mae Koy感到一絲難以名狀的東西，但無法言說。她僅點頭。
玲玲陪Mae Koy逾一小時。最終，Mae Koy溫和建議她回去工作，她會照顧Orm。但玲玲瞪大眼，謊稱自己請假。旁邊的Pey幾乎暈倒。這等於公開宣告：她老闆數日不回公司，所有任務又落她肩上。
Pey內心淚流。玲玲病時請假尚可理解。但現在Orm住院，為何玲玲也消失？轉念一想，玲玲病時，Orm也請假。如今Orm病了，玲玲跟進也不無道理。唯一受苦的是可憐的Pey，資本命運的卑微打工人。看來又得加班了。她對玲玲擠出扭曲的笑，瞥向Sein，兩人交換痛苦的眼神，無聲共患難。
中午，Orm Kornaphat緩緩醒來。頭痛欲裂。實則今晨上班她已感不適，卻未在意。未料會議中直接昏倒。她輕嘆，轉頭見母親在旁讀報。但更引她注意的是對面坐著的鄺玲玲。她皺眉。她怎會在此？玲玲隨意坐著，與Mae Koy共讀書，兩女間氣氛......奇妙和諧。她是燒糊塗了？
「你醒了！」鄺玲玲立刻放下書，走近床邊。
「感覺如何，寶貝？」Mae Koy也靠近。
「我好了......」Orm對母親微笑，轉向玲玲。「你來幹嘛？」
「聽說你住院，我就......」玲玲低聲解釋。
「你工作呢？」Orm試著坐起，玲玲迅速扶她。
「我請假！」玲玲燦笑，露出一口白牙，信心滿滿。
「哦？是嗎？」Orm似笑非笑，半帶揶揄。昨天這女孩還爭著上班，今天就說請假？騙誰？
「我......認真的......」玲玲結巴，忽感Orm Kornaphat一揚眉的壓力。
「好，我信你......」Orm輕點頭，唇邊笑意未減。
鄺玲玲暗鬆口氣，Orm Kornaphat放過她。總覺哪裡怪怪，但此刻，Orm Kornaphat的健康勝過一切。
「餓了？想吃什麼？」玲玲問，聲音溫柔，滿是關懷。
「我想吃糖醬五花肉配水煮蛋！」Orm想了想，轉向玲玲要求。
「咳咳......」Mae Koy大聲清嗓子，成功提醒這對小情侶她仍在。從何時起她成了背景？
「啊......」玲玲與Orm異口同聲，臉微紅，目光閃避。
「Sein！」Mae Koy嘆氣，站起。
「是，夫人？」Sein恭敬回應。
「我們走吧。」Mae Koy拎起手袋。
「可是小姐......」Sein一時困惑。
「有人照顧她了。這老婦人不用多管了。」Mae Koy語帶調侃，眼中閃，望著兩女。
「Mae......」「Khun Koy......」Orm與玲玲又同步。
「怎麼？」Mae Koy狡黠笑看女兒。常說母親最懂孩子，有時她覺得自己比她們更懂她倆。
「我去幫她買吃的！」玲玲急說，笑著衝出，片刻後又折回。
「怎麼？」Orm眨眼，疑惑。
「還想要什麼？」玲玲聲音更溫暖。
「不用了。」Orm笑搖頭，覺得她的關懷可愛得不明所以。
玲玲點頭，向Mae Koy略鞠躬，隨與Pey離去。
Mae Koy等門關，轉向Orm問：
「你跟鄺總什麼關係？」
「什......什麼意思？」Orm垂目，慌亂。
「你們倆絕對有鬼。」Mae Koy眯眼，細察女兒。
「沒......沒什麼......」Orm抿唇。
「你愛玲玲？」Mae Koy直擊要害。
「不！當然不！」Orm即刻回擊。
「可那女孩顯然對你有情。」Mae Koy不為所動。
「什麼感情？」Orm皺眉。「Mae！我們只是生意夥伴！」
「我從未見AW的總裁對誰如此關心。」Mae Koy挑眉。
「也許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她怕我生病拖延項目......」Orm說出，隨即意識這藉口幼稚。
「真的？就這？」Mae Koy反問。
「Mae......」
「那你呢？」
「我什麼？」
「你對她沒感覺？」
「沒有！為什麼會有？她是女的！」
「你喜歡男人嗎？」
「當然不！」Orm本能回，隨即意識自己坦白。她抿嘴，想補救：「Mae，我是說......」
「我是你媽，記得？」Mae Koy翻白眼。
「什麼？」
「我從你出生就養你。你真以為我不知我女兒的心思？」她語氣半責半笑，似在說：「別想騙生你的女人。」
「我......」
「所以，說，你對玲玲有沒有感情？」
「Mae......」Orm嘆氣。「......就算我喜歡女人，我也不會愛上玲玲。你知道的！」
Mae Koy也嘆氣。Orm像她，連這骨子裡的倔強都一模一樣。她握女兒的手，眼神慈愛，聲音比以往柔。
「我......」Mae Koy緩緩道，「找到一個你愛且愛你的人，是人生難得的福分，我的寶貝。」
「像你和爸？」Orm聲也低。
「對。我每天都覺得幸運，能愛他被他愛。」Mae Koy溫笑。
「可她......」
「我，你在商場混了幾年？市場是什麼？」
「戰場。」
「對。所以，當年我們輸了那戰。」
「可他們玩陰的......」
「就算外公沒中計，我們翻身的機會有多大？」
「......」
「你管公司夠久了該知道：即使當時沒那事，我們的敗局也難免，對吧？」
「我......」
「更重要的是，過去是過去。外公不是親口告訴你？」
「......」Orm點頭，胸中仍殞苦怨。
「你爸、外公和我......都不希望你背著舊怨。」Mae Koy握緊女兒的手。「我們想要的是你的幸福，你的笑。Orm，我們真心期盼的是你的笑容，懂嗎？」
「我......」Orm眼眶泛淚，點頭。
「我的小女孩......」Mae Koy起身擁她。「......從今往後，為那笑容活，好嗎？」
「我會......」Orm依偎母親，輕點頭。
Mae Koy看著女兒的臉，用紙巾輕拭Orm Kornaphat的淚，溫柔微笑。
「可是......」Orm Kornaphat抽鼻，鼻音說。
「怎麼？」
「我不愛鄺玲玲......」她抽泣咕噥。
「好，你不愛她！」Mae Koy笑，想看女兒能否認多久。
「我真的不！」Orm Kornaphat撅嘴，知母親不信。
「好、好！」Mae Koy忍笑，忽有所思，伸手撫Orm Kornaphat的頭髮。
「什麼，Mae？」Orm看她。
「鄺總是好女孩。」Mae Koy柔聲說。
「好？你說鄺玲玲好？」Orm瞪眼。「你不知她的過去！」
「你知道？」
「當然！鄺玲玲把女孩當寵物，養一窩小狗似的。更別提她多冷傲！」Orm越說越起勁。
「那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
「你知道什麼？」
「她的家人......」Orm忽頓，意識自己對鄺玲玲的背景一無所知。
「看來Korn小姐知道的也不多。」Mae Koy頑皮笑。
「我......我會查清楚再告訴你！」Orm氣呼呼，不肯服輸。
「好！給你機會查。」
「什麼？」
「下週末是鄺玲玲奶奶的壽宴，鄺氏家族主母。今晨他們給你爸送了請柬。他讓我轉交你，請柬在家。」
「那我也會收到吧？你和爸用外公的請柬去就好。」
「你不會。」Mae Koy搖頭。「那老派家族只按姓氏發請柬。你外公的請柬是給Sethratanapong家族的。」
「明白了......」
「好，休息好，恢復好。」Mae Koy笑。「我等你的鄺總報告！」
「Mae......」Orm困惑。為何覺得媽比對自己更關心鄺玲玲？
Mae Koy無視女兒的悶氣，走去桌邊剝Sein早前帶來的橙子。Orm躺回，唇仍撅，靜待鄺玲玲回來，或許也在心裡回味母親的話。
不久，鄺玲玲回來，手上空空，只拿兩隻Baby Cry娃娃。身後的Pey像騾子般滿載。Orm見娃娃，雙眼亮如星，霸道總裁氣場瞬間蒸發。
「給你的。」玲玲笑，將娃娃遞給Orm。「快好起來，Nong Orm！」
「謝謝！」Orm咧嘴笑。這是她收藏缺的最後兩隻。
玲玲凝視Orm臉上燦爛的笑，心化成糖漿。她的棕眼停在那精緻的臉，無懼對上那閃笑的琥珀眼。她的紅唇揚起溫柔弧度，心跳奏出愛的節奏。某種甜蜜在她靈魂每角落綻放。她輕吐氣。這溫暖......她需時間命名。
「玲玲，能陪Orm一會嗎？我得回家一趟。」Mae Koy瞥手機，以期盼的眼神看玲玲。
「當然。我會好好照顧她。」玲玲點頭，溫笑。
「謝謝，親愛的。」Mae Koy擁抱Orm。「等我，好嗎？我很快回。」
「今晚不用回，媽。」Orm抬頭看她。
「什麼？那誰陪你？」
「她。」Orm指玲玲。
「確定？」Mae Koy疲憊笑。
「別擔心，我會留下照顧她。」玲玲點頭。
「那......我把她交給你了，玲玲。」Mae Koy嘆氣讓步。她的小公主又在搞亂。她只能回家為玲玲祈禱。
「你們也走吧！」Orm對Sein與Pey揮手，像真女王般遣散。
「是，老闆！」Sein恭敬鞠躬。
「可是......」Pey猶豫。
「走。」玲玲揚下巴，示意她出去。
「是，老闆！」Pey急鞠躬，衝出，似怕玲玲反悔。
Pey幾乎飛出醫院。對她，Orm是救星，幸運女神。她已準備加班一夜，但因Orm，她早下班，還得一個月獎金。早前她發現Orm缺兩隻Baby Cry娃娃，告知鄺玲玲，玲玲命她不惜代價找齊。今日努力有回報，冷面總裁竟笑並獎她，真是奇蹟。
鄺玲玲看眾人離開，轉向Orm Kornaphat，她仍專注吃糖醬五花肉配水煮蛋。玲玲笑，耐心等她吃完，收拾好，扶她下床去浴室，再輕扶她回床。整個過程，她的笑未曾褪。
「你那麼開心？」Orm撅嘴，略惱，雙臂撐起身。
「慢點，小心！」玲玲急伸手扶她。
「我問，你那麼開心？」Orm瞪她。
「沒有！」玲玲搖頭。
「你一直在笑！」Orm皺鼻，唇向前撅，頑皮撒嬌。
「嗯......」玲玲撓鼻，似想起什麼，咧嘴問：「所以，你為何讓我留下？捨不得我？」
「......」Orm眯眼。「我看鄺總的妄想症惡化了，急需治療。」
「不是這原因？」玲玲眨眼。
「不是。」Orm平淡答。
「那為何讓我留？」
「誰惹的禍，誰負責！」Orm氣鼓鼓，腮幫子鼓起。
「惹什麼？負責什麼？」玲玲困惑眨眼。
「我病了，怪誰？！」Orm炸毛。
「哦，對......」玲玲終於明白，愧疚笑，又撓鼻。「但我早前道歉了......」
「跟誰道歉？」
「你媽。」
「鄺玲玲！」Orm幾乎喊出。
「你病了，別喊......」
「你跟我媽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道歉。但她好像沒懂......」
「你敢跟任何人說，我親自收拾你！」Orm瞪眼。
「明白......」玲玲被罵，臉垮下。
「幹嘛悶悶？病的是我！」Orm提高嗓音。
「我說對不起了......」
「我說你還病著，你卻一直......」
「一直什麼？」玲玲湊近，仍笑，眼中頑皮，鎖住Orm的琥珀目光，等下句。
「嘿，我病了！」Orm惱，臉紅。這女人能嚴肅一秒嗎？
「我知道......所以我道歉。」玲玲輕撫Orm的精緻臉龐，聲音滿是溫情。「原諒我，Nong Orm？」
「好......這次放過你。」Orm語氣軟化。這樣的玲玲，她怎能生氣？
「謝謝！」玲玲燦笑。
「嘿！」
「嗯？」
「買糖了嗎？」
「為啥？」
「嘴裡苦......煩。」Orm撅嘴，聲音帶孩子氣的抱怨。
玲玲看Orm可愛模樣，心化了。仍笑，她的手指從Orm臉頰滑下，輕抬她下巴。
「玲......嗯？」
Orm未料一吻。她愣一瞬，但如本能，當玲玲的涼息包圍她，她閉眼臣服。她們的唇柔軟相觸，她的舌迅速嘗到那熟悉甜味。雖因感冒不如往常甜，溫暖卻不減醉人。
「哈......」Orm喘氣，因病情而氣短。玲玲及時退開。
「苦味沒了？」玲玲用拇指輕揉Orm微紅、不復蒼白的唇。
「誰像你這樣對病人？」Orm又撅嘴。這女人能把每場面都變成親熱？
「不知道......我第一次照顧病人！」玲玲笑。
「不怕再染感冒？」
「不怕，因是我傳給你的。我也沒好，所以你傳回來也無妨！」玲玲帶招牌厚臉笑爭辯。
「你......」
「所以......」玲玲的手指又描繪Orm的唇，聲音低沉沙啞。「......還苦嗎？」
「嗯......好點......」
「再來一次？」玲玲誘惑。
「不！」Orm舉手，擋住那又湊近的唇。
「為啥？」
「我要真糖！」
「明白！」
玲玲走向早前買的物品堆，拿出一罐止咳糖，返回Orm身邊。她開蓋，取出薄荷味的喉糖。
「謝謝！」
Orm笑，伸手拿糖，但玲玲的舉動讓她僵住，咬牙擠出每字。
「鄺玲玲......你耍我？」Orm瞪著玲玲，她竟將糖含進自己嘴裡。
「沒耍你！」玲玲聳肩，無辜笑，將糖罐放一旁。
「那你為何......」Orm開口，卻被玲玲另一吻打斷。薄荷味迅速在她舌尖擴散，直衝腦門。
「讓我幫你......」玲玲低喃。「......享用你的糖。」
「你......」
「好嗎......？」玲玲以最大的小狗眼看Orm，如此無害，Orm不禁笑。這女人何時學會這般撒嬌？
「你真是......」Orm嘆氣，投降，環住玲玲的頸，無聲同意。
玲玲笑，湊近，再次捕捉那柔紅唇。糖從她的舌小心傳到Orm的，接受後，片刻後她又尋回，引導回自己口中。來回間，薄荷糖在她們間以溫柔的融化節奏交換，嚐出愛與甜。
Orm依偎玲玲，任她引領。她品嘗那溫涼交織，玲玲吻的溫熱裹著薄荷的清涼。若有人問她鄺玲玲的吻是何滋味，她會毫不猶豫答：
「像薄荷......」
--- 第12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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